挛鞮芥子

混乱邪恶 | 一个讲故事的人|《花与杨梅》完结| 《收藏家》连载| 《到天亮》坑

[OA/TF]世上只为我开出的那支花(十七)

飞机才是第一生产力。赶赶进度,争取让腿在生日那天吃上肉。我对女婿都很好的)

***
“侑士,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教我奔向幸福,却也让我与整个世界为敌”
———不二周助

迹部骑着他那匹白马绝尘而去。不二还坐在大殿里,泪痕干在脸上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崩溃在这里,不,其实他心里很清楚。他只是在曾经“心爱”的,将他当作全世界的人面前,承认了背叛,承认了自己终于还是爱上了另一个男人。

“你是主宠幸的孩子。”
小时候姐姐就这样对他说。可是只有不二自己知道那个人根本没有宠爱过自己,起码不会让他经历那些事,那些丑恶之事足以摧毁一个男人的一生。

不过不二并没有因为“噩运”而憎恨起那个男人。毕竟他几次许诺的都已经做到。

他甚至曾经有些得意,以主的使徒自居。不二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,他不喜欢白玫瑰,他浪漫随性,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,但却很心重,有些絮絮叨叨的,甚至有时候有些聒噪。更重要的是,他并不爱这片土地,和供奉他的臣民。所以不二也一起鄙视着那些头头是道的主教,他喜欢这个“存在”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,并不因为恐惧他的力量或是渴望他的祝福,只是单纯地被吸引,从小到大。

主说着,他就像个哑巴一样安静地听着,享受着,他们从不交谈。这个微妙的平衡在迹部出现之后被打破了,他介绍不二认识了手冢。不二很快学会了从严苛的手冢身上,索取宠溺和纵容,也迅速透过铠甲看到了他的坚持和骄傲。他无法将目光离开那个骑在马背上的骑士团团长,甚至看到他就忍不住露出笑容。毕竟再没有什么比占据一个人百分百的温柔更容易让人自满的事了。

如果有一天你抛弃了我,因为我爱上了别人。不二惧怕着,他越来越多的和手冢见面,就越来越少听见男人低沉的话语。

直到此刻,不二甚至记不得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。

手冢还没有死,一切等迹部回来就还是原来的样子。不二这样安慰着自己。

***
裸心堡外烧焦的土地上,还隐约可见骇人的骸骨。迹部连看都没看它们一样,举着剑就冲了进去,穿着着漆黑锁甲的护卫,用带着倒钩的铁链拦住马腿,迹部整个人被甩出去,肋骨砸在石阶上,起码断了两根。但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站起来,拉过一个士兵,嘴唇几乎贴在他脸上,质问道

“手冢国光,在哪?!”
迹部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残忍,待着魅惑,那个士兵红着脸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主厅。迹部点了点头,看似满意地笑了一下,然后挥手将士兵伸出的那只手砍了下来,丝毫没有顾及痛苦地喊叫声,头也不回地朝里面走去。

主堡里没有太多侍从和仆人,那些被烙着奴隶印记的女仆和伶人并不敢阻拦剑上还滴着血的迹部。他赶到主厅的时候,伤口已经从左臂蔓延到了心口。像是被剖开的香肠,迹部不合时宜地想。

“骑士大人,我答应收下教典,但你要自己走过来。”

残忍的女声从剑柄处传来,裸心堡残忍的主人,传说是上任总主教的幼妻,一个妖艳嗜血富有心计的女爵。她从不和教廷做对,但又总是替教廷“处理”那些碍眼的东西。

迹部从来没发理解手冢所坚持的骑士道,他宁可被剖开胸膛也不肯,让教典沾上血渍。即使是因为这样荒谬的理由,他依旧会照办,因为忠诚。

但迹部不会。

他一把推开还在流血的手冢,用自己的乳尖顶住那柄长剑。然后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。

“ 哈哈哈哈哈哈哈”
对面的女人也笑了起来
“这是男人的友情吗?一本教典而已,留下一颗心脏就好了。”

鲜血很快渗了出来,变成一个暗红色的小点。只是有些痒而已,还比不上忍足的力道大。突然他向前迈了一步,剑一下子没入胸口一半,钻心的疼痛,瞬间震麻了头皮,女人已经在他跟前了。

不得不承认的是,这个女人真的很美,眼光里透着残忍和骄傲,她薄唇边的黑色衣领上用红线绣着玫瑰,平直地像男人一样的肩膀,和仍旧丰满的胸部,很对迹部的胃口,只可惜是个女人。

毕竟只是个女爵,在迹部的手触摸到她的胸膛时,她做不出任何反应。她从来都信任自己的那柄剑,它穿透的心脏能让一头熊在三秒内倒下。

但迹部没有。
他笑着,像是孩子站在小沙堡上洋洋得意地,掏出匕首,迅速划开女人的胸膛。
有债必偿,才是他的信条,

“啊————”
女人的生命里比他想得要强,她喘着粗气,牙齿打着颤,但还把一个个字吐了出来,
“真的天真的…男孩子…,你们侍奉的主,早就不爱这个世界了!”
迹部瞪着眼睛,贴近女爵。用耳语的声音,吻着她的眼角说道

“可是他爱我。”

说话间,他一把抠出了女人的心脏,心脏在他手里跳动了几下后就安静了下来。

几秒间站在一边的手冢几乎被迹部的残忍震惊到想要杀了他。但迹部张扬的表情很快平静了下来,手冢在那上面读出了索然无味。

手里滴着血的心脏还有着温度,迹部蹲下,把它放回女爵的胸膛,然后又小心地把她的衣服合拢,甚至为她摆正了戴在头上的桂冠,让她看起来体面安详。

做完这一切,他才从胸口拔出那柄剑。突如其来的疼痛,让他倒在手冢边上。但胸口骇人的伤口却在眼前一点点地愈合了起来。

“手冢,你还可以吧?!啊嗯?”
“当然。”
手冢用左手拔出腰间的剑,站在迹部背后。
“我们杀出去。”

那些暴虐的士兵像黑色的潮水一样扑过来,中间还夹杂着仓皇逃窜的侍从。手冢小心地不伤到他们,但撞到迹部面前的人,却无一例外地交出了性命。

他们踏着尸体,杀到门口,直到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才跨上马背,转眼便离开了裸心堡的范围。


两人一路都很沉默,迹部看着他白色马匹上醒目的鲜血,毫无征兆地开口

“手冢,不要,不要告诉忍足。”

手冢看着他,这个他最好的,却从来不懂的兄弟,他说这话时竟是笑着的,不张狂,也不嘲讽,像是乡下情窦初开的男孩,笑得腼腆又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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